古鐘老樓,烏磚瓦砌。
門前那小石凳,讓老人家坐了幾十年,光滑依舊,只見歲月蹉跎。
風水寶地幾十年,一富貴人家想買走這棟古樓,生風生水。老人家的兒子貪財如命,急心想賣這古樓,狠賺一筆。老人家默默移開,看著這伴了他幾十年的老朋友被挖空,卻無能為力。兒子數(shù)著鈔票說:“爹,到時候我給你在大城市買套新房子,比這好幾倍,你就安心享福吧。”老人家搖搖頭,拄著拐杖,慢慢往巷子深處走去。
“滴滴答答”的雨水從瓦上逐一滴落,拍打著長有青苔的石頭,這種古城里特有的曲調(diào)已不常在了,雨后特有的清新竹林味也快蕩然無存了。古城里越來越多的人涌了進來,打破了這上百年的生活規(guī)矩。嘈雜紛亂的人潮已不受控制,古城在逐漸消退。兒子高價賣了古樓,想把老人家接到城里去生活。老人家卻擺擺手,示意怎么也不愿離開這古城。兒子沒有辦法,只好先將老人安頓在一間破房子里,許諾道,到時候一定來接老人家去城里享福。
雨越下越大,老人家佝僂著背一步步地爬上樓,手扶著欄桿,深邃的眼睛望向遠方。小小的古城,里面承載了多少人的一生。而如今,一座凄清古城的過往,一段繁華歷史的變遷,實為嘆惜。
“轟隆,轟隆”這樣刺耳的聲音發(fā)出了一響又一響。顯而,古樓在一座座的被摧毀,古城在慢慢的變成海市蜃樓。老人家閉上眼睛,流出了渾濁的淚水。曾經(jīng)的古城是一方精雕細琢的瓷器,那如今也只能是那支離破碎散落一地的碎片。曾經(jīng)的家成為夢影,老人家們的心情也碎落了,怎不曾發(fā)出一絲嘆息。
破碎了的古城就算再造,人心也無法重鑄。
“淅瀝瀝,淅瀝瀝”滴答下來的雨水又在拍打著石面。老人家看著這些雨滴,回想起當年在古城的點點滴滴,心里無限悲涼。(毓蘭公路超限檢測站 王琛)